原来,古人这样过夏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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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到夏天,一定有叫不停的知了、刺眼的大太阳、永远流不尽的汗、从早开到晚的空调、一天好几支的冰淇淋。这样的夏天伤身又浪费,在提倡节能环保的今天,让我们一起返璞归真,像古人一样过个环保又健康的夏天吧!

古代中国的夏天并不比今天好过,差不多的高温,却没有今天的高科技,不要以为没有空调的夏天古人只能干熬,我们智慧的先辈可是有很多让我们眼前一亮的发明呢。




 我猜最早的扇子应该是一片大大的树叶,摇破了就爬到树上再摘一片,慢慢地进化成竹扇、帛扇、写上诗做上画的折扇。这么摇来摇去太费劲,能工巧匠发明出一种名叫“叶轮拨风”的大型纳凉器具,《西京杂记》中记载:“长安巧匠丁缓作七轮扇,大皆径丈,相连续,一人运之,满堂寒颤。”“满堂寒颤”简直令人震惊,只是一定苦了“一人运之”的一人。




想是这玩意儿太大,为了方便携带,雍正年间皇宫里出现了小型的“机械扇子”。它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手握羽扇,但只要开动发条,让太监宫女抓着把手,像手摇放映机那样,均匀有力地摇着“电风扇”,扇叶就能旋转起来,产生习习凉风。



 今天我们常常被警告要警惕“空调病”,要是呆在古人的空调房里可就没有这种烦恼啦。古人的空调房叫“凉屋”,通常傍水而建,采用类似水车的方式推动扇轮转动,将徐徐凉气送入屋中;或者是利用机械把水送到屋顶,顺着屋檐流下,形成“人工水帘”,屋里自然凉快。这样不仅解放了“一人运之”的一人,可以反复利用的水更加符合今天节能环保的主题。明代在利用地理优势节能消暑方面更进一步,高濂在《遵生八笺》中对此有精彩描述:“霍都别墅,一堂之中开七井,皆以镂刻之,盘覆之,夏日坐其上,七井生凉,不知暑气。”




 民以食为天,解决了电风扇、空调房的问题,人们把目光投向了冷饮。其实早在大约三千年的商代,华夏子孙就懂得冬季藏冰用于夏季消暑,弄点冰镇米酒什么的。经济繁荣的宋代遇到了极端高温,吃货们充分发挥智慧,在果汁中加冰块制成“冰镇果汁”。蒙古的吃货们也不甘示弱,在果汁、冰雪中加入了自己最爱的乳品,制成了“似赋还咸爽,才凝又欲飘,玉来盘底碎,学到口边消”的“冰酪”。马可·波罗来中国时尝到了元世祖赏赐的冰酪,赞不绝口,把制作技术带回意大利,后来技术辗转传到了英国,经过改造才有了我们今天吃的“冰淇淋”,下次吃冰淇淋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先感谢一下我们的老祖宗,满足了我们的口腹之欲。




藏冰避暑这种小技能我们早在商周时期就掌握了好吗?不过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冰窖都是皇宫贵族的专属,直到明清民间才开始大量藏冰,同时出现了功能类似于现代冰箱的“冰桶”,用导热性很弱的铅和锡做内部材料,大大延长了冰块使用时间。鸦片战争时来中国的英国人是这样描述的:“这些中国冰箱呈四方形,木制,包了铅皮,双重掀盖,中间有一小孔,冰箱内防冰,通常是一块大雪团,人们以之降低茶和酒的温度。他们也把冰箱放到客厅中间,让房间较为凉快。”



小时候看《少年包青天》,里面有一幕是有人被瓷枕打破头,好生奇怪,瓷枕又硬又重,枕着怎么会舒服呢?原来瓷枕表面有一层釉,冰冰凉凉的,夏天枕在上面睡觉当然惬意,“半窗千里月,一枕五更风”表达的就是古人对瓷枕的爱吧。

 


虚堂一幅接篱巾,竹树森疏夏令新。瓶竭重招曲道士,床空新聘竹夫人。”(陆游《初夏幽居》)这几句诗中提到的“竹夫人”,是古人在夏天时为了取其凉意抱着睡觉的物品,一般为圆柱形,用竹篾编成,中间镂空。“竹夫人”常伴人于枕席之间,这个名字不但贴切,还有种暧昧不明的味道。

《红楼梦》中有首宝钗所作的灯谜:“有眼无珠腹内空,荷花出水喜相逢。梧桐叶落分离别,恩爱夫妻不到冬。”虽然就该诗是否为曹氏原作有些争议,但“恩爱夫妻不到冬”一句却依然令人觉得颇有深意。


在《聊斋志异》里有个故事叫《张鸿渐》,竹夫人也是一件重要道具。故事的主角书生张鸿渐,落难时为狐仙所救并与之相好。张书生一边贪恋着狐仙的美貌,一边又念念不忘自己的结发妻子和儿子,狐仙便扮作他妻子的模样试了试他的真心,结果书生果然还是更爱老婆些。狐仙于是变回原貌,此时书生再一摸床上的儿子,原来是个竹夫人......









 

矜贵的皇室贵族不满足吃点冷饮吹个人工“电”风扇过夏天,他们逃离紫禁城,跑到避暑山庄去逍遥。说到避暑山庄,最负盛名的就是承德避暑山庄了。承德避暑山庄内地形分为山地、平原两种,山地植被覆盖率高,平原多湖泊,且大部分土地裸露在外面,少钢筋水泥建筑和柏油马路,自然温度比别的地方低3-5℃。






古人用冰的历史可早啦,聪明的中国人很早就懂得冬天把冰块凿来存放在冰库中,夏天再拿出来解暑。《周礼·天官·凌人》中记载:“凌人,掌冰;正岁十有二月,令斩冰,三其凌。”说的就是那会儿就有了专管斩冰藏冰的官员,叫“凌人”。每到夏天,周天子便会举办隆重的颁冰礼,按级别把藏冰赏赐给官员们解暑,以示天恩。这仪式后来历代多有效仿,比如唐代,白居易在《谢冰状》中就说:“伏以颁冰之仪,朝廷盛典;以其非常之物,来表特异之恩。”




其实唐代藏冰不仅是官方的事情,民间已有夏天贩卖冰块的生意,只是规模有限,而到了宋代,卖冰在街头巷尾就很寻常了。夏天的冰块除了拿来做冷饮、冰镇瓜果饮料,还拿来放在房间里降温。


下面一个问题是,当古人住在他们的凉屋里,或者到街市上买冷饮的时候,穿的是什么呢?在知乎还不存在的年代,有特别替古人担忧的网友就开帖讨论过“夏天那么热,古人穿衣讲究又那么多,那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们还不得热死啊?”有位网友感慨:“估计也就青楼女子和奸妃能内穿肚兜外罩薄纱凉快些,可怜啊!”

咦?谁说古代女子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?要是只有青楼女子和奸妃才能穿肚兜加薄纱,那你让婉约词宗李清照情以何堪?作家孟晖写过一篇《李清照的时装》(收入《潘金莲的发型》),描述宋代女子通行的服装样式是“背子+抹胸”,就是对襟长衫搭贴身抹胸。


女性们还习惯于身着薄罗或薄纱的背子,任两肩、双臂隐现在轻浅的纱罗中。这一风尚也是由来已久,唐代诗人王建在所作《宫词》中描写宫人服饰时,即有‘嫌罗不着爱轻容’之句。罗本已是以轻薄取胜的织物,宫人们犹嫌其涩重,而喜穿‘轻容’——据记载,‘轻容’是‘无花薄纱’,‘纱之至轻者’(宋·周密《齐东野语》)。”可见那时宫廷女子的时尚便是炎夏时穿着抹胸,外罩能看到肌肤的薄纱长衫——别说是奸妃,忠妃贤后都穿得如此清凉呢。《簪花仕女图》描绘的就是晚唐、五代贵族女子这种消夏装扮的动人风姿。


不过,穿得“薄、露、透”并非抵御酷暑的唯一指标,何况袒露肌肤的穿衣之道并非贯穿于我国的各个朝代。夏季穿衣,还得衣料清凉。软罗、轻纱这一类常见于古文献中的夏季衣料,多为高级的轻薄丝织品,真正男女通用、贵贱不分的,还是棉、麻类织物。




从《韩非子·五蠹》中说尧帝“冬日麂裘,夏日葛衣”,大概说明祖先们很早就肯定了葛织物的凉快属性。不过后来更受欢迎的是苎麻,孙机先生在《中国物质文化》一书中,介绍了这种被欧洲人称为“中国草”的植物,是我国特产的优良纺织原料:“苎麻织物洁白清爽,清凉离汗,受人欢迎。”可贵的是,苎麻衣吸汗,还散热快、干得快。

苎麻布别称“夏布”,纺织有粗有精,精细的夏布柔软轻盈,据称最细柔者可媲美丝绸轻纱,是专供皇家的高级衣料,而粗制的夏布则粗硬扎人,供穷贱之人穿用。粗和细之间的差别就是手工的纺织加工技艺,这也是夏布制作技艺能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原因。



盛暑之下,穿得再薄也不免如李清照描述的那样,“薄汗轻衣透”,所以洗澡是必须的。古人洗手净面,清洁身体,使用“澡豆”,作用相当于肥皂,大约汉晋时期已流行于富贵之家。



澡豆不是豆子,而是加入各色香料、草药的豆粉。制作澡豆,近乎从人口中夺粮,如果不想这么奢侈,还可以用皂荚,也就是皂角。到了明清时期,香皂基本取代了澡豆,什么茉莉花肥皂、玫瑰香皂,配料繁多,和今日的香皂的区别,大概就是“纯天然”吧!


洗过澡,就可以敷爽身粉了。明朝人书中记载过一款“利汗红粉”,主料是滑石粉,辅以心红、轻粉、麝香,“涂身体,香肌,利汗”,夏季最宜。加入“心红”,就是从水银中提取的一种红色颜料,是为了接近人的自然肤色,“浴罢华清第二汤,红绵扑粉玉肌凉”(陆游《浣溪沙》),这般香艳的淡红色爽身粉该是女性专用吧。



美人出浴,罗扇轻摇,是许多好色之徒描绘过的曼妙景象。要说扇子,也是“国粹”呢,早期是宫廷礼仪用具,后来才成为纳凉之物和文人墨客的“怀袖雅物”。 “新裂齐纨素, 鲜洁如霜雪。裁为合欢扇,团团似明月。”这说的是团扇,中国制造,而今天最常见的折扇,其实是舶来品。


折扇源于日本,以画工精美见长,后传至高丽,大约在宋代传入中国。宋、辽、金时代的折叠扇,主要是仿制高丽扇。到了明代,折扇或者说“聚骨扇”成了文人的必备道具,扇上书画开始流行,祝枝山形容说“书聚骨扇,如令舞女在瓦砾堆上作伎”,即便如此,大家还是乐此不疲。

不过明代的折扇挺奢华的,扇面多半是泥金或洒金,大概还残存着日本泥金扇的影响(见上图,明代泥金折扇,江苏吴县出土)。有一条慨叹明末风气的记载,“如金陵、苏、杭制扇遍天下,其糜金箔何限。”(谈迁《枣林杂俎》)那时候,一把折扇刷地抖开,明晃晃的才气派呢!





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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